住羞澀說出心裡話。

“那現在呢，我要去兩江做個閒官，這輩子可能就此寂寂無名的活著，你還願意跟著我嗎？哪怕給世人唾棄，看盡冷眼。”

周鶯閉上眼睛：“他們不會答應。”

顧長鈞緩緩直起身，坐到一邊：“我來想法子。”

周鶯搖頭：“你怎麼想，你就要走了。”

顧長鈞笑了笑：“我走，是為了能跟你一起。”

周鶯不解地瞧著他，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說這種無用的話。

顧長鈞瞧出她的疑惑，笑了笑道：“你和我早就過了明路了，天下人都知道我和你什麼關係。他藉口我德行有虧不宜參與朝政，將我發配到外頭去，既然受了罰，我自然要把虛名做實，這罰才受的不虧。你只安心等著就好。”

周鶯緊了緊袖中的手：“可是……”

顧長鈞道：“我送你回去。”

周鶯垂了垂眼，不言語了。

但很快周鶯就明白了他的打算是什麼。

年節剛過，街巷上掛紅著綠，還有幾分喜氣。

原定過了十五宮中大小事都忙完了，太后就傳周家老太君和周鶯進宮詳細商議接周鶯進宮一事，旨意還沒下來，就收到訊息，說周振提前帶家眷回了蘇州。

這邊太后忙不迭叫人去追周鶯回來，那邊周振急的跳腳，罵車伕趕車太慢。

晉帝得到訊息的時候，剛和幾個大臣議完立嗣的事。他心情本就不好，一聽周鶯不打招呼就隨周振走了，氣的摔了一隻青花瓷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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