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一滴墨漬。
蕭恪盯著這塊痕跡看了良久,心中又遏制不住地帶了幾分隱隱的悲傷,承乾宮裡的一磚一瓦,都因為陸青嬋的存在,而在點滴之間,沾染了獨屬於她的印痕。蕭恪從來不是傷春悲秋的人,更甚至有些時候,他身上帶著一個男人特有的莽撞與唯我獨尊。
但在此時此刻,他心中又轉過了另外的一個念頭。陸青嬋留下的豈止是隻有這一滴墨這麼簡單。這片柔軟的雲彩,包裹住他的內心,也曾給予他無盡最溫柔的力量。她改變了蕭恪的餘生,甚至改變了許許多多,烙印在他血脈深處的東西,蕭恪收回自己的目光,接過有善遞過來的茶。
淨塵大師和蕭恪對坐在太師椅上,蕭恪平聲問:“不知大師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淨塵大師把蕭恪的一舉一動都放在眼裡,他雙手合十:“不知皇上可否找人算過您的命格?”
鰥寡孤獨,眾叛親離。
這八字讖語在蕭恪的識海深處轟然有聲,淨塵大師看著蕭恪沉默不語,索性繼續說:“貧僧略通占星之術,也曾關心過帝祚與國運之事,皇上登基之初時,貧僧發覺皇上命格孤獨,幸而皇上也不曾廣納後宮,因此並無太大變故發生。貧僧偶爾夜觀天象,昨日發現紫薇星光芒大盛,尾帶小星,似乎帝祚有變。”
這句話讓蕭恪的心,險些提到喉嚨口,他看著淨塵大師,突然笑了,他說:“大師,您不用說了,朕不想聽了。”他頓了頓,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分笑意,“既然大師提到了朕的命格,朕不妨說一說自己的想法。曾有大師對朕說,朕不能立後,否則命格太硬,克親克友。朕從不是信命之人,唯獨這一次信了,因為過去朕並無牽掛,而今心裡有了自己在意之人。可然後呢?朕是皇帝,哪怕不做朕的皇后,她也為此受到過無盡的牽扯與傷害。朕如今已經想通,若是因為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搖擺不定,那才是真的愚不可及。朕只有把她捧上最高位,給她一個女人所能擁有的全部榮寵與權力,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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