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嬋剛寫的字拿過來看,是李賀的《苦晝短》,蕭恪順著陸青嬋的字唸了下來:“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暖日寒,來煎人壽。”明明是雋永的梅花小楷,寫的確是詩鬼這一篇不羈飛揚的文章,“吾將斬龍足,嚼龍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他念完了這首詩,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瞧著陸青嬋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寫這樣的詩?”
目光落回到那張紙上,反覆回味幾次,蕭恪挑高了眉頭:“朝不得回,夜不得伏?”他壓低了嗓子,“你要不要試試?”
陸青嬋初時還不懂,可再聽了幾次,終於如夢初醒,她嗔怪地看了蕭恪一眼:“皇上這是在說什麼,臣妾怎麼聽不懂?”她臨這詩左不過是覺得有趣,哪成想蕭恪會拿詩裡的句子揶揄她。
她的膽子大了,再不像過去那般疏遠而有距離了,蕭恪看著她的樣子心裡也覺得發笑。
那日光景已經晚了,有善端著銅盆過來給蕭恪淨面,陸青嬋把手裡的毛巾遞過去,蕭恪擦過了臉,而後對著陸青嬋說:“李授業就要問斬了。”
宮裡的生殺稀鬆平常,陸青嬋嗯了一聲,蕭恪便繼續說:“只是你父親,眼下還是不能官復原職。”
陸青嬋垂著眼睛給蕭恪鬆開腰帶,換掉龍袍,一面輕聲說:“皇上肯留臣妾父親一命已是不易了,臣妾和父親都不奢望太多,還請皇上不要為難。臣妾是皇上的人,臣妾的父兄都是為皇上請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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