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阡陌之間溝渠側畔,孩子們或是找尋著黑甜甜、或是和斑鳩爭搶著嘴甜的桑葚,一個個吃的嘴巴要麼是黑的、要麼是紫的。
城郭間的炊煙敢在太陽落山前飄蕩著,此時大部分人用不起燈燭,只能趁著還有些微亮的光吃了晚飯。
再次推開吱吱作響的柴門,將柴草放好。
葚子遞給嫂子,嫂子捏了幾顆,也不知道是葚子甜的還是覺得小叔總算做了點事,不再冷著臉,說了句“吃飯”!
回到屋裡,終於親眼見著了自己的大哥,身量和自己差不多,但是早早地腰就有些彎,常年做鞋留下的痕跡。
名叫麂的兄長手裡捏著一塊鞣過的動物皮子,似乎是在琢磨用在鞋幫上還是補在鞋底。
嫂子將一枚葚子從他脖後遞過去,默契而準確地找到了嘴巴的位置。麂也不抬頭,順從地張開嘴吞下那枚葚子。
咀嚼了幾口,將鞣軟的皮子扔到一旁,抬頭問適道:“你下午去拾柴草去了?”
“嗯,想著幫家裡做些事。”
麂點點頭,只說了一句和妻子一樣的話。
“吃飯。”
說完收好了各種各樣製鞋的工具,擦了擦手。
適覺得氣氛有些不對,記憶中這兄長很少說話,今天總覺得似乎欲言又止。就像是清晨樹葉上的水滴,怎麼看都要落下來,可怎麼等都落不下,直到太陽高高升起揮發乾淨。
一旁的飯香飄來,適不再多想,開始吃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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