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肚鬼王將衣甲一抖，重新披好。他的目光，望向蘇鏡。

蘇鏡勉強笑道：“你看我做什麼，我只是一個先天期的煉氣士，你吃了的話，沒什麼好消化的。”

“你為什麼不怕？”虛肚鬼王不理會全神戒備的原垂羽，一步來到蘇鏡面前，蹲下來，用手指輕輕的將蘇鏡挑起，捧在掌心。

虛肚鬼王的那雙大眼睛，這個時候顯得如此的恐怖，彷彿是兩輪紫紅色的月亮，蘇鏡就算有六道神鑑護住靈魂，依然是心悸，渾身發冷。

而且虛肚鬼王有一張奇臭無比的嘴，彷彿那張大嘴裡，含著一堆腐爛的屍體。蘇鏡有想要暈過去的渴望，如果他願意的話，也立刻能做到。可是自己暈過去的話，可能真的就半點活路都沒了。

“是不是很臭？”虛肚鬼王把蘇鏡託在手心，開心的笑著，口中的臭氣不斷的噴在蘇鏡身上，蘇鏡感覺，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種味道，不會伴隨著自己一直到成就金丹那天吧？

蘇鏡被燻得甚至有些迷糊了，這東西不是針對靈魂，可靈魂是寄託在肉體之中的。蘇鏡的身體，受到這氣味的侵蝕，頭腦反應都慢了半拍。

虛肚鬼王都要殺掉他了，還哪有什麼機會成就金丹？

“真他孃的臭的要死！你吃屎了？”蘇鏡迷糊之中，不小心說出了心底話。

“不，這是靈魂腐朽的味道。在我的肚子裡，是苦難，不是永生。你的靈魂，會慢慢腐朽，也許是幾萬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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