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螻蟻而已，只是廢物而已。”

“只配乖乖的縮在泥土中，任由人欺踩，踐踏！”

“你也配對抗仙界？你也敢去救凝兒？你看看你的德行，你可以做什麼？”

一次次的踐踏，一道道強大的力量，將林小天的身體幾乎扯裂，但更傷他的卻是那些話，宛如一根根尖利的長針，狠狠刺入他的心中。

狂傲之心根本無法保持，瞬間就被扯得粉碎。

是啊，他算什麼？他憑什麼？他可以做什麼？

“真是讓我失望啊，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費勁艱辛將修神篇章送與凝兒。”雲凌幽幽的說道，眼中的失落感顯而易見。

林小天卻整個人愣住了，強撐著問道：“是你送的？為何？”

“哼，我只是想找個人保護她，可惜，她選錯了人，我也選錯了人，你只是個廢柴而已，沒有力量，連腦子也沒有的廢柴，螢火之光卻妄圖與日月爭輝。”

雲凌冷笑著，再也不願理會腳下的林小天，緩緩朝虛空中飛去，他已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林小天彷彿一灘爛泥般倒在沙土裡，渾身上下滿是血跡，他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身上的傷勢是一方面，心中的苦澀卻更嚴重，直接將他擊倒，轟至體無完膚。

“是啊，我憑什麼去救她，我憑什麼去對抗仙帝？我連神靈力都沒有完全把握，連大羅金仙都打不過呢。”

林小天痴痴的呢喃道，兩行清淚從眼眶緩緩流下，又從嘴角滑入口中，那味道好苦，好澀，將他心中的最後一絲傲然也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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