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鐵河讓司機把車子停在街口,自己下車來,陳北要替他拿東西,他沒讓。不過是一盒雪茄和一束鈴蘭,他會拿不動?
衚衕很是潔淨。
石板路,上百年來,每日的踢踏,石面有著特別的柔潤。走在上面,腳很舒服。這種舒服緩緩的升騰,包裹著人的心。
如今的北京城裡,很難找到這麼整潔又傳統的衚衕了。
他自小在京城裡混大的,雖然在國外住了很多年,但學的是建築,也走遍了全世界,他還是最愛中式庭院,愛衚衕,愛四合院,也愛園林。他清楚記得幾年前的一天,他站在北京街頭,那林立的大廈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水般向他奔來,而他熟悉的衚衕,已經蹤跡難尋……心頭的那種落寞。異常的落寞。好像丟失了初戀的少年。
要不是天氣太冷,他真想脫下鞋子來光腳走幾步。
居自端的父親住在衚衕的盡頭,那是個很小巧的四合院。雖然是冬天,這院落仍有一番在這個季節裡才能顯出的味道。當佟鐵河穿過垂花門,看到院裡的葡萄架上晾著的風乾肉和香腸,不禁莞爾。
警衛員跟他說首長早在等他了。正講著,佟鐵河已經聽到自端繼母顧悅怡那花腔女高音。
“鐵河來了嘛?快進來!快進來!”顧悅怡從東廂的廚房裡出來,身上圍著雪白的圍裙。保養的極好的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阿姨!”佟鐵河將手上的花給她,惹得顧悅怡又是笑又是誇。這時景和仰從正房出來,佟鐵河又忙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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