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宸一雙眸子清澈如泉，又黑如子夜，沉靜溫和，一字一句，卻偏偏讓人沒有懷疑的餘地。漫天飛揚的大雪飄落，在離他三尺的距離便自動的消失。而他只是靜靜的站著，如一副絕美的水墨畫。黑如子夜的眸子如一個黑色的漩渦，似乎裝載了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塵世滄桑。

明明很年輕的年紀，卻透著一種無言的蒼老。

“玉飄雪……秦明月……東海國的皇后……西楚國左相府的四小姐……”秦明月看著鳳宸，細細品著他的話，不由得反覆咀嚼，輕喃出聲。

半響抬起頭看著他，黑色的錦緞長袍，玲瓏繡線，青絲玉帶，欺霜賽雪的玉容，眉、眼、唇，鼻樑、鎖骨，無一處不是美好到了極致。只是這樣的看著他，心口的痛仍在，每看一眼那疼痛都會只增不減。

“我是一抹來自異世的靈魂，五年前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左相府四小姐的身體裡。”秦茗玥壓制著心口的痛意，看著鳳宸黑如子夜的眸子輕聲道。

鳳宸看著秦茗玥，黑如子夜的眸子漩渦更加的幽深，如一汪深潭，看不見底。但眸中的溫柔深情之色相反卻是一覽無餘。他看著秦茗玥抿唇不語。

“我來的時候是一個午後，醒來的時候是在左相府東北角小院一間房間的床上，旁邊有奶孃趙媽，還有丫鬟翠竹。”秦茗玥繼續道。

鳳宸靜靜的聽著，欺霜賽雪的玉容看不出任何波動，只是靜靜的看著秦茗玥，眸中溫柔不變，卻多了憐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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