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如鉤，夜涼如水。

聞聽凌仙以師尊自居，羅剎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二話不說，跪倒在地。

“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一拜，我受了，從即可起，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

“我不求你已天下蒼生為己任，但你也不可胡作非為，濫殺無辜。”

“若有違背，別怪我清理門戶。”

凌仙淡淡一笑，他已有四個弟子，若非在羅剎身上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不會收此女為徒。

“師尊的話，我謹記在心，絕不敢違背。”羅剎長身而起，神情依舊平靜，不見笑意。

不過，她十分欣喜。

拜入凌仙門下，意味著踏上了成為強者的捷徑，復仇有望，豈能不喜？

“從初見到現在，我就沒見你笑過，難道入我門下，也不能讓你笑一下麼？”凌仙莞爾，羅剎苦笑過，也自嘲笑過，但從未因欣喜而笑。

“我……”

羅剎沉默，自打目睹孃親被定國公親手所殺，她就再也沒有笑過了，彷彿已經忘了該怎麼笑。

因此，即便心中歡喜，她也依舊冷著一張臉。

“你笑起來，會很好看。”

凌仙輕輕嘆息，他理解羅剎為何不願笑，任誰有如此悲慘的經歷，恐怕也笑不出來。

“笑……”

羅剎沉默片刻，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多謝你願意收我為徒，給我希望。”

“我收回方才的話，你還是不笑更好看。”凌仙搖頭失笑，羅剎的笑容像是在哭，看著太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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