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沒捨棄過她。
六十年後,他們會不會像故事裡的夫妻那樣重逢,不知道;會不會在另一個輪迴裡再次相遇,不知道。如今,她終於明白:他的愛是如此的遠,如此的深,如此的厚。
鍾藎乾涸太久的眼眶泛起了熱霧,突地,淚如雨下。
三月,公園裡的柳樹發芽了,廣場邊的迎春花開得歡歡喜喜,去紫金山踏春的人一撥又一撥。
很多人說,寧城的春天是溫婉的大家閨秀,非常耐看。春光含蓄而不爛漫,薄薄的陽光在街上留下淡淡的光影。春遊的孩子脆聲脆氣地念:若不是雷聲提醒蟲鳴,我幾乎忘了,和春天有一個約會,那遠在少年時就訂下的盟約,陰雨的季節太長,人間的是非太忙,春天是否也一樣健忘?
鍾藎是在三月最後一天收拾行裝的。何勁讓她晚幾天,油菜花要在清明後才會盛開,她說我等不及,看看花苞也行。
花蓓在晚報上寫了篇報道,說動車又提速了,現在,不管去哪,選擇動車,一票難求。
去安鎮的還是那輛K字開頭的郵政綠的慢車,還是在黃昏發車。
春運剛剛過去,候車室裡還是擠得水洩不通。
列車還有一個小時才能進站,鍾藎給水杯衝滿熱水,買了本雜誌。
“鍾藎?”
她怔了下,抬起頭,看見一臉驚喜的常昊。
很默契地,一別之後,他們都沒主動聯絡。
常昊那一頭怒發,依然顯目。
“我以為看錯了。”常昊不住地吞嚥著口水,額頭上都是汗,電腦包從一隻手換到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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