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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羞慚。事實是——瞿安以負傷之身與自己動手,自己可算是“勝之不武”之至。單用“勝之不武”來形容自是還不夠些,瞿安此前當然一直在盡力逼除那股陰力,若非因為自己,斷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可誰讓他竟那般氣勢如霆,無論是招式還是內力,都不像是五臟六腑早受異傷的樣子?這人,分明已瀕絕境,非但不肯出言解釋,反而越發孤注一擲、逆限而為,這股子為達目的命都不要的瘋勁,還真與俞瑞口中那個會將機簧縫入自己咽喉、以身以命入局以為報仇的少年遙相印證。只怪自己偏偏又恰好在他面前顧忌良多、束手束腳,若換了旁人,定然早就將對方內息摸得清清楚楚,不至於連敵人有沒有傷在身都感覺不到。
那闊劍上那麼深的裂痕,自然也是與人交手而來的了。他心下又道。可惜已經斷了,沒法拿回去比對——那塊凹裂,與之前在禁城偷襲刺刺那人以兵刃擊裂了刀鞘的印跡,豈不也頗有相似?
——能將瞿安如此料敵機先之人都傷得這般厲害,這大內的高手們,只怕一個都辦不到,放眼江湖,這樣的人亦是屈指可數。好在看樣子,瞿安是守住了單疾泉這個秘密——那個人該也不可能毫髮無傷,不然豈肯就這麼退去了?
他顧自想著,刺刺與蘇扶風卻已回來了。人皮面具所需物材並不缺,不過蘇扶風說,運來竹林的酒不太多,要夏君黎下回過來時順道到武林坊的家裡取上幾壇,以備有需。“這些酒原是瞿安給凌厲悟境時買的,”她道,“今日凌厲得以飲酒救他,也算是個好因果了,還是多備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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