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踩著對方的傷口來回摩擦，光聽聲音都能聽出他的滿腔得意：“信徒縈繞的迪聖福城就只剩下了八個人，果然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淨化了那麼多異端，總該付出代價。”

大團子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整座城的人都死光了？”他可還記得他們經過迪聖福城時，遇到的那些信徒熙熙攘攘，數不勝數……都死了？

“幸虧光明神殿霸道，周圍不讓建城，不然我估計還不止死一城人呢。”

大團子有些詫異的轉頭看裁決者們，作為親身經歷了整個過程的參與者，他當然不會以為這些人是被亡靈生物殺死的，恰恰相反，他能篤定他們就是死在自己信仰的神靈手中，因神靈的一己私慾而死。

他相信裁決者也清楚這一點，但裁決者們的表情看不出一絲變化，他們此刻的情緒波動甚至還沒有方才光影被於燈抹滅時的情緒波動激烈。

大團子嘴唇動了動，輕聲道：“果然狂信徒都是一群瘋子。”

“沒錯，裁決者們就是一群瘋子，你以為他們會在意除了光明神以外的存在嗎？相信我，在他們眼裡，眾人平等——皆是螻蟻。”

羅布嘲諷了夠，才像是想起了什麼般，扭頭問黎以：“哦，對了，所以於燈真的屠神了？”

“那取決於光明神還會不會出現。”黎以保守道。

他並不認為於燈方才殺死的光影就是光明神，但也覺得於燈確實對光明神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主要是沒人能確定這點傷對光明神來說究竟算不算一回事，如果算一回事，或許光明神會暫時銷聲匿跡，如果不算一回事，或許下一秒祂就又會再度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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