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德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上方仍在被玩家們圍攻的影子。

“祂想殺死祂自己？”他重複道。

“不，是殺死祂的影子。”於燈看向沒有情緒波動的吐溫：“難道不就是因為無法殺死影子，祂才將影子鎮壓在異端裁決所？”

“你們這個秘密信仰的出現，本就是祂為了徹底殺死影子而設下的圈套。”

吐溫撩起眼認真打量了一番於燈。

“所以，光明神殿對你殺死這抹影子的行為喜聞樂見？”菲爾德反應了過來，為什麼他們能如此順利的抵達這裡。

於燈想了想，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菲爾德警惕道。

“我想說……”於燈偷覷著菲爾德的表情，輕聲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唯一一個不知道真相的？”

“不可能！”菲爾德斷然道：“路德他跟我一樣，而且你看他都為吾神獻身了。”

在微妙的沉默後，菲爾德氣急敗壞道：“你趕緊說，不要用這副表情噁心我。”

“其實你們有更好的方式，來重創光明神在大陸的信仰。”於燈誠懇道：“我曾經向教皇提議過，但教皇回答我的話是……”

“我的信仰堅定不移，我永遠忠誠。”

“我踐行神諭，所行皆為我主意志。”

“我主榮光遍佈大陸，不容受損。”

在短暫的沉默後，菲爾德仰天長嘆：“滴滴滴滴滴。”——一連串被消音的話。

於燈拿憐憫的神情看他，沒辦法，菲爾德實在太慘了，有什麼比多年的謀劃一朝失敗更慘？發現這個所謂的多年謀劃謀劃本身就是個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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