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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球上的禁制解開的一剎那，一股朦朧的光暈從上面盪漾開來，這股力量很柔和，直接作用在了殷楓的心境上。

恍惚中，殷楓感覺自己此刻彷彿不是坐在閉關室中，而是坐在小黑屋裡。

不多時，這股柔和的力量便化為了一個無形的能量篩子，在他的心境上不斷浮動，自行過濾心境上的雜質。

期間，殷楓的臉色不時扭曲，露出痛苦之色，不過好在他並非第一次借這種力量錘鍊心境，因此有些心得，縱然難受無比，如墜夢魘，可還不至於無法承受。

良久後，殷楓睜開眼，露出欣喜之色，他的心境總算是再次完美無暇了。

“每次打磨心境都這般痛苦，真不知這份心境日後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力量？”

殷楓用袖子蹭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此時他氣色有些萎靡，因為這股煉心的力量真的太折磨人了。

若非當初山內山的乾枯老者說過，打磨心境會讓他得到意想不到的力量，他真的不願受這罪。

說實話，打磨心境比溫養靈泉簡直難了不知道多少倍，就是葬老也說過，哪怕在他那個時代也沒有幾個人會費心費力的打磨心境。

可見哪怕不打磨心境，對修行也是沒什麼影響了。

殷楓取出養魂水，喝了一口，頓時識海內淅瀝瀝的下起雨來，雖說小黑石上力量是針對心境的，可那些宛如夢魘般的幻象，依舊對靈魂有些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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