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死”這個字眼，曹景行的目光有些停頓，原本佈滿戾氣的臉上有些慘然，忍不住呵了一聲，露出個無比黯然的苦笑，道：“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我在強逼於你嗎？”

對方姿態驟然放低，原本還對曹景行無比抗拒的齊崢露出詫異的神色，以為他又玩什麼鬼把戲了，卻突然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你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麼？”曹景行緊盯著齊崢，眼神貪婪地將面前那人任何細小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同時面色越發痛楚，連聲逼問道。

“自始至終，都是我一人在唱獨角戲，你真的恨不得離我越遠越好，最好一眼都不想見到我？”

齊崢啞然，忽然有些抗拒曹景行那道深邃到能把他一瞬間看穿的眼神，他的眼裡雖然還有些不肯服輸的倔強，但只是靜靜地對峙著，沒有說話。

“或者你想殺了我？從我囚禁你開始，你就恨得我恨得入骨，恨不得將我扒皮拆骨，最好是魂飛魄散，不用再去糾纏你。”曹景行又丟擲一連串的問題。

齊崢喉間哽了哽，他看了一眼在面前的那個無比蕭瑟的身影，目光凜然，輕聲答道：“對，我做夢，都恨不得。”

無視齊崢的話，曹景行那道嗜血的目光就一直那麼直直地盯著他，像要把他裡裡外外都看穿，一絲一毫都不願放過。

忽的，“我也想，”曹景行放低了聲音，忽然之間沙啞得像被砂石狠狠磨過的粗糲音色帶著一股地府來的淒冷，那堅定的眼神卻誠實地向人證明他的話確實是真心的，薄薄的嘴唇輕輕碰著，不停地吐出那些讓人聽了都忍不住戰慄的話語，“我恨不得把你剝皮抽筋、扒皮拆骨，把你的肉都碾碎了，把你的血都吸乾了，把你的骨頭敲碎到只剩一點，這樣我就可以永遠藏著你，不怕別人偷走，也不怕你自己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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