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他突然很難過。
他明明答應了沈自遠要一起退休,一起種花種草養狗,還要滿世界亂跑,看看以前沒看過的風景。
後來他為了拘魂去了很多地方,可是無論是去過還是沒有去過的,他都沒有想要停留的念頭。
唯獨在沈自遠身邊,無論是看了多少年他依然呆不膩。
他看著沈自遠一頭烏黑的頭髮變得花白,眼角的魚尾紋漸漸增多,筆挺的腰開始變得有些佝僂,人也越來越消瘦。
沈自遠不再像年輕時一樣奪目,也不像他離開前那樣精神矍鑠。
可他怎麼也看不膩,溝壑愈深,思念愈深。
睡夢中沈自遠的手指動了動,男人知道他該離開了,再不捨得也得離開。
轉身的瞬間,他的衣角就被捉住了。
子時已至,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刻。
“阿燁。”
沈自遠喃喃道。
李燁回頭,將他的指尖握緊在手心裡,牽著他的手塞回了被窩裡,掖好了被角,“你做夢了。”
“你怎麼每次都這麼討厭?”沈自遠眼睛有水光在閃爍,“非得戳破我,就不能騙騙我嗎?”
李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他應該感受不到疼痛了,可心臟卻彷彿一抽一抽的。
生生地疼著。
“這個你拿著。”李燁半跪在床頭,想將一個看不出材質的護身符掛在他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
“辟邪的,你身體不好,又是在醫院,容易看見不乾淨的東西。”
“什麼是不乾淨的?”
“嗯……就是違反馬克思唯物主義那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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