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全部被抹得乾乾淨淨,若非沈風脖頸間還套著他粗製濫造的白玉銀花項圈,他甚至也開始懷疑,連昭究竟有沒有存在過。
可連昭留給他的東西還在,並未消失,只不過大家都忘記了他存在過的事實。
算起來連昭已失蹤一年多了,沈風曾數次回瘋人嶺找他,也偷偷去過無方城,卻都一無所獲。瘋人嶺整座山雜草叢生亂枝橫斜,山頂的拜月莊院也一片慘淡,滿院花草枯樹木竭,蛛絲密集,爬滿牆頭橫樑,院中落葉隨處亂飛。連昭的房間亦是如此,墨跡已幹,宣紙被亂風吹得滿地都是。
沈風無數次坐在連昭的房間,一遍一遍回憶他和連昭的過往,他生怕哪一日醒來,他也會忘記連昭,會忘記尋找他,忘記他們在瘋人嶺呆過的歲月。
沈風晃晃悠悠行至家中,天已是微微發亮,他蹬掉靴子,胡亂用水抹了把臉,便倒頭就睡。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的他和連昭還在瘋人嶺,大師兄與其妻子也好好活著,他爹那個萬年坑也正遺臭著。所有人都好好活著,他還是那個整日被他爹罵的廢柴。
一切都很美好,一切都不曾改變,然而這美好猶然,卻只是一個冗長的夢境。
夢醒時分,淚染衣衫。
……
翌日清晨。
宿醉的沈風渾渾噩噩醒來時,頭疼得彷彿要炸開一般,時而像千軍萬馬在他耳旁呼嘯,時而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下腦袋,滋味難以言說,總之“難受至極”四個大字足以形容。大致捋清自己怎麼喝的酒怎麼喝醉又怎麼回來的,沈風才轉動一下眼珠,打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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