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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法入睡,也沒法吃飯,唯一的念想就是沈宜修肯定還沒找到他,沒找到就找吧,他就算死也肯定不會主動回去的。
第六天同一時間,沈宜修已經連牽強的文字都懶的配了,直接在微博上甩了一張莫名其妙的照片,昏暗的樓道,斑駁的白牆,破舊的房門……那就是在他的門外拍的。
陳冉害怕了,他覺得自己甚至聽見了拍這張照片的人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恐懼像一隻看不見的巨手,緊緊抓住他不堪重負的心臟,讓他脊背發涼,手腳冰冷,痛不欲生。
陳冉用最後的意志,強迫自己收拾東西,他把這兩天的租金放在桌上,給房東發了簡訊,立刻出了門。
他在冬天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像個孤魂野鬼。他感到有雙眼睛在時刻盯著自己,自己就像個笨拙的小孩,玩捉迷藏的時候只矇住了臉就以為全世界都看不見他,而在那雙無所不在的眼睛裡,他就像個笑話。
到最後他快被凍得沒知覺了,苦澀而自嘲地想想,就算死也別凍死啊,一健康男子北京深夜街頭被凍死,這新聞多麼不和諧,他不能給祖國首都拖後腿啊。
陳冉想著想著竟然笑了,他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他隨便找了個小旅館睡了一夜,撐到第七天晚上,已經麻木了。他在街邊找吃的,經過一個垃圾桶的時候,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他把手機掏出來扔進去了,愛怎樣怎樣吧,他破罐子破摔了,願意把我抓回去就抓回去,我不會再被你牽著鼻子當猴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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