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點涼,池遷把行李放好,車上人沒齊,司機就說:“先上去坐著吧。”
他坐在窗子邊,我站在車邊上看他。
他把車窗推開,輕輕叫了一聲:“爸。”
我靠過去,他突然探出身子把我攬住了:“我不懂該怎麼做了,爸爸。”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脆弱。
我想抬手摸一摸他的臉。
“別動,我最後抱一抱你。”
我怔在那裡。
“我以後再也不會逼你了,爸爸,我不會逼你了。你想做什麼想和誰在一起都好,我不會插手了,和女人結婚也可以,那些事我再也不會對你做了,我知道,你也許永遠都不會把我當做一個男人來愛了。”他慢慢放開我,“我放手了,爸爸,我放手了。”
“爸爸,你會覺得好笑嗎?”他的聲音仍然是又輕又淡的,眼角卻生生憋紅了,“我曾經做過一個很荒唐的夢,夢裡的你笑著說會愛我,如同我愛你一般。”
車子要開時,他伸手按在我左胸口,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陳儼,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
車子開走了。
我仍舊站在那兒,在汽車絕塵而去的一瞬間,心空得好像快碎掉了。
記不清到底呆呆地站了多久,記不清是怎麼回家的,也記不清用鑰匙開啟門的一剎那,看到冷冷清清的屋子,為什麼突然就難過得不行。
連忙抬起胳膊使勁擦了擦眼睛,池遷又不是不回來,快哭出來的表情也太誇張了吧。
只要他一回來,我就和他道歉。我握著拳頭,暗暗在心裡對自己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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