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鍾義在拒絕他，但這次，他是發自內心的，拒絕，狠狠地拒絕。

顏古福這個時候還只以為他是生自己很久沒有聯絡原諒他的氣，於是笑著跟上去，說：“義義，我都馬上走啦，你生我氣嗎？”

戴鍾義看都沒看他，顧自說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顏古福這個時候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因為戴鍾義用的人稱代詞是我，而不是老子。

並且，他明顯感覺到了絕望的氣息。

顏古福拉住他，問：“義義，你怎麼了？”

戴鍾義繼續甩開。

顏古福又上去抱住他，這次很大力，戴鍾義沒有掙脫。

“義義，你怎麼了？是在生我氣嗎？”

戴鍾義就這麼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一句他以後八十多年裡回想起來都覺得對自己無語的話：“我們分手吧。”

身後的人明顯地一怔，然後抱得更緊了。

“為什麼？不要。”

戴鍾義不說話了。

他沒有哭，沒有哭，沒有哭。

但是將近崩潰了。

顏古福不斷地詢問：“為什麼要分手？是不是叔叔阿姨知道了？”

戴鍾義實在是不想說話了，輕輕地說：“你不是也怕這個嗎？”

顏古福又是一愣。

“你自己不是也怕我爸媽知道嗎？那你還氣什麼？”

顏古福解釋：“不是的……”

戴鍾義的聲音又響起：“不是沒了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嗎？”

顏古福焦急地回答：“義義，我這幾天一直……”

戴鍾義打斷他：“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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