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珂珂抱著另外一盒飯回來的時候，方知然已經吃完了。

程珂珂很淡定的開啟飯盒吃，方知然看著她吃飯的樣子想，不知道杜晨當年是怎麼和程珂珂相處的，當年的杜晨在俊男美女如雲的X大，也算是鶴立雞群，不乏追求者，但是他卻偏偏選擇了不夠溫柔，不夠漂亮的程珂珂。

很久之後，方知然終於明白了，當丘位元的箭把你和另外一個人的心穿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由不得你自己。

程珂珂吃飽了，懶洋洋的斜躺著，半眯著眼睛看著方知然，那模樣讓方知然想起了老屋子前頭角落裡蜷著曬太陽的大花貓。

“喂，你說這樣好不好哇。”程珂珂的聲音聽著有些沙啞。

方知然側頭看著她問：“什麼？”

程珂珂說：“這兩天我請你吃飯，你幫我把行李送到學校去，反正聽說X大距離財大還是蠻近的。”

方知然想了一下，自己的壓縮餅乾都被她扔了，他的行李也只有一個包而已，所以便點了點說：“好。”

“嗯……”程珂珂說著，就抖開被子，拉過被子蓋上，順便拉了半邊窗簾遮住有些刺眼的陽光說，“那麼我先睡了，困。”

方知然從鼻子裡嗯了一聲，便又繼續背靠著枕頭看書去了。

火車不停地晃動著，偶爾有陽光掠過書本，方知然卻絲毫都沒有被影響到，依舊看的入神，當他讀到‘芸芸眾生在絕望中過活，所謂聽天由命，本來就是一種根深蒂固的絕望。’的時候，方知然忽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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