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公的心情不好。”

其實我的心情特好。曹操心想，吳蜀聯盟肯定會破裂，劉備是那樣重視關羽，孫權就算把頭扔給我也是沒用的。吳蜀打個你死我活，我曹操就可以坐收其利了，天下一統指日可待！我為什麼會心情不好？

“主公，人死不能重生，你……想開些。”張遼還是用那樣純潔的眼神看著他，彷彿看破一切的眼神，讓曹操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唉……文遠，為什麼你會這麼瞭解我。”曹操扶住額頭，低聲嘆道，“我從來沒想到，關羽會在我前面離去。他從來不會輸的，怎麼就……輸了呢。”

張遼默默地聽著。

“我的身體狀態也不行了，怕是看不到天下一統的結局了。”曹操自嘲般笑笑，“看來，我是要追隨關羽而去了。”

張遼握住了他的手，“主公，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曹操有些吃驚，聽到這句話就算是他現在死去也不會覺得遺憾，不由得笑了起來，“文遠你真的要追隨我嗎？我還想讓你休息休息，度過平靜的晚年呢。”

“該追隨主公上路的時候，我自會來尋主公。”張遼淡淡地說道。

“好，那我等著你。”

張遼抬起頭，望著曹操笑了，“下輩子，你還是我的主公。”

“那是必須的。”曹操湊過去親了他一口，儘管他們已經老得走路都不穩了，卻總是躺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享受那屬於人生中最後時光的寧靜和安詳。他很喜歡和張遼在一起度過的時光，那是像淙淙的流水般緩慢流逝的時間，沒有戰爭與勾心鬥角，沒有頭痛與意氣勃發，僅屬於他們兩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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