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人帶到最接近希望的地方。至於最終能不能成行,那不是個人的力量可以決定的。
他拍了拍祁寒的手,“你是技術官,應該有優先權。萬一我走不了,你不要管我。”
不料這句話當即被對方頂了回來:“那是我的事。”
過於生硬的語氣讓盛銳有些錯愕,不禁轉頭看向對方。祁寒目視前方,嘴唇抿得筆直。睫毛把深重的陰影投在碧綠的瞳裡,像池塘裡糾纏暗藏的水草。
“你在生氣?”盛銳觀察著他的眼神,“為什麼?”
祁寒默然不語。盛銳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樣子,他不想回應的問題,沒人能從他嘴裡掏出答案來。
朱諾數完了人,在扶梯上方打手勢。盛銳點點頭,被祁寒攙扶著拾階而上。
有一刻,扶梯前後都空空蕩蕩,只有他們兩人彼此扶持。
“你為什麼不怕死?”祁寒突然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驚慌失措的樣子。”
“啊?”盛銳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想了一想,“大概是因為,我每天都在怕,所以習慣了吧。你知道,一種情緒重複得多了,你就麻木了。”
“也許是吧。”祁寒的聲音淡淡的,“但我知道,有一種情緒不會麻木,就是後悔。我不想後悔,所以不要趕我走。”
說完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祁寒又陷入沉默。
很多年前,母親跟他道別。
當時他並不知道,那會是永久的離別。然而不管過了多久,他始終記得一個細節:她黑色的長髮別在一側耳後,露出一枚黃水仙的形狀的金耳釘。那是母親最喜愛的一對耳釘,只有在重大的日子才會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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