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聲音聽起來又真誠又乖順，“我又不是什麼鳥人，大概只是風箏吧……反正你得牽著我，不然我就摔死了，米米，千萬不要放開我啊。”

米向陽心下觸動，連忙緊緊回抱住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嗯”——和米媽一樣的兵敗如山倒。

米向陽和郎子文拉著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一起躺在床上守歲。零點時，窗外新年的爆竹聲響起，他們微笑著互道一聲新年好，然後相擁入眠。

大年初一早上，他們依然按計劃早起，和米爸米媽一起去山上的廟裡。

今年米向陽終於可以趕上家人的腳步，沒有出現體力不支雙腿發軟的情況。

米媽抽到了一支與去年一模一樣的上上籤，興奮了好半天，她志得意滿地對米爸一揚下巴：“行了，明年不用求了。”

米爸微笑著點點頭。

郎子文不解地看向米向陽，米向陽向他解釋：

這個小廟在附近一帶香火極盛，只因它的靈籤神準。每個大年初一，附近居民都要來求一支平安籤，若是得到上籤，預示著新的一年裡可以隨心而行，事事順心；得到下籤，籤文上也會提示可能出現的隱患與問題，給以警示。而如果兩年能抽到同一根籤，那這籤，就足以管十年。

唯物主義者米向陽在這一刻突然覺得，適當涉足封建迷信也沒什麼不好。

他打定主意，十年後一定還要和子文和爸媽一起再來這裡——抽到上籤也好，下籤也罷，只要一家人攜手同心，不管前路是平順還是坎坷，總能無懼無畏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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