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了現在兩人相坐無言的局面。

還好林睿之上道。開口問問他：“論文寫好了嗎？”

他聲音沉緩好聽，從剛才起就像這個人一樣一直無波無瀾，彷彿天塌下來都無法勞他眨一下眼睛。

又是論文。陳泊青：“……沒有。”

林睿之沉默了一下，問：“你準備原諒我了嗎？”

陳泊青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對林睿之說的那些話。他輕咳一聲，說：“……你下次道歉的時候，不要那麼嚇別人就好了。” 那次的黃燜雞米飯，陳泊青始終耿耿於懷。哪有人這樣道歉的，他飯都來不及吃完。

他沉默的時間有些久，就在陳泊青都要以為他是自己開始發呆的時候。林睿之低下了目光，似乎在看著桌上那杯冷掉的咖啡。

他說：“可是你不理我，我也很難過。”

依然是那種無波無瀾的、低沉緩慢的聲音。卻讓人對他說話的動機怎麼也懷疑不起來了。平時永遠不動聲色的人，一旦有哪個時候露出一點柔軟的地方，是最戳人的。林睿之這個人待人還是挺真誠的。

陳泊青聽著這句話，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他確實也有錯，差點就把林睿之的終生幸福的小苗踩死了。雖然林睿之以前就是那麼對他的。

但是過去的都過去了，當時又不全是林睿之的錯，陳泊青也不想一直揪著不放。

陳泊青說：“我有問題想問你。”

“嗯。” 依然是那種無波無瀾的、低沉緩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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