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流動啊!你說,要是一個‘不存在’突然把一大片城牆給毀了,會不會引起它的注意?它要是稍微往深裡檢查一下,咱們還能躲得過去嗎?” 林三酒心焦之下,倒把這一點忽略了;她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那我們豈不是不能與這裡的資料發生任何反應嗎?一旦發生反應,資料體就該知道不對了。” “就是這樣。”靈魂女王答了一句,湊到了人偶師腳邊:“大人,我解釋得對吧?” “什麼都不能做的話,還怎麼救出禮包?”林三酒不由抬高了嗓門。“無論如何,我也不——” 她這句話才傳遞了一半,身邊石牆、路面、民居牆壁上,驟然閃過了無數絲絲縷縷的金色光線,它們像游魚一般就高速滑向了視野盡頭,眨眼就在遠方的一座高高白塔處不見了蹤影。二人一蟲同時剎住了步伐,彼此看了看,面色都有些發白。 “是、是資料體吧,”靈魂女王尖尖細細地問道,“剛才那個?” “誰說我們什麼也不能做?”人偶師盯著遠方的白塔,驀然擰起半邊臉,勾著嘴角笑了:“不能打草驚蛇,但是我可以直接打蛇。跟上去!” 他話音一落,林三酒猛然視野一花,隨即才發現原來是靈魂女王為了跟上人偶師而加快了速度,把她四肢上的煙霧都拽成了飄帶。她盯著遠方那座畫著一個新月的細長白塔,只覺口乾舌燥——一行人剛剛衝近了一半的距離,精巧纖細的白塔忽然像是一隻被折斷了的雪糕筒一樣,從塔身中央蜿蜒地伸出了一條黑色裂縫。 裂縫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幾條蛛網般的紋路,半座白塔轟地一下在空中解了體;無數白色牆塊被一股大力撞進了半空,卻像失去了重量一樣,飄飄忽忽地浮在空氣裡,煙霧般逐漸一點點消失了,正像林三酒剛才所經歷過的一樣。 很顯然,這座塔的“表象”在被破壞時,又重新變成了資訊庫裡的一部分資料。這座白塔並不孤單,伴隨著它的碎塊一起飛入空中的,還有一個林三酒很熟悉的身影:她自己。 那一個“林三酒”被擊飛出塔的時候,身體四肢都擰成了一個叫人頭皮發麻的角度,脖頸貼在後背上,翻向後方的臉上面無表情。不等身體落地,她也像白塔碎塊一樣漸漸在半空中化成了煙霧,最終飄散了——即使明知道那是一個被編寫出來的複製品,林三酒還是不由打了個寒戰:她剛才差一點就要變成這個複製品的“原始檔”了。 “看,我說了那不是姐姐吧。”季山青的聲音遠遠地說了一句。“你能不能編寫一個什麼東西,讓我們儘快找到她?” 在碎了一半的白塔上,露出了兩個小小的人影。其中一個渾身不著寸縷,另一個長髮飄飄,正是最高神和禮包。在他們腳下,資料體化身而成的金色絲線正順著白塔牆體疾遊而上,直直撲向了二人;而他們卻似乎毫無所覺。 小心! 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化作訊息傳遞出去,資料體已經驀然在二人身邊張開了,露出了它原本的形態——一片龐大而深邃的、抽象的“池”。點點金芒亮光大盛,一時間映得白塔上刺眼之極;林三酒只覺自己連心跳都停止了,只嘶啞著朝人偶師低聲吼道:“你快去幫他們一把!” 人偶師一動未動,只回應了她一聲冷笑。 “幫誰?”他輕柔而低沉地問道,“幫最高神,還是幫你那個禮包?” “幫誰不都是一樣的嗎?”林三酒又氣急又迷茫,“他們都被攻——” “你的眼睛也變成了煙霧嗎?”人偶師輕輕地站起身,一步步朝白塔走了過去。靈魂女王一愣,趕緊沙沙地跟上了。“你好好看看。” 林三酒怔怔地抬起頭,眯著眼睛望向了白塔斷裂處被包裹在金色光芒下的一片殘垣。 兩個人影之中,有一個被金光染成一片隱約的人形正僵立在龐大的資料體下方、彷彿失去了行動能力;另一個正踉踉蹌蹌地往後退,退得幾乎快要瞧不清楚了——但她還是看出來了,那個仍然能活動的人正是禮包無疑。 怎麼回事? “你果然是我們放置在‘無觀察狀態’對照組裡的子民啊,”資料體平靜的聲氣緩緩地說道。它似乎正在一圈圈地打量著最高神,沒有理會不遠處的禮包:“你發展得很好,把解析和編寫能力都發展出來了。你放出的那些紙鶴,足以證明你編寫的速度夠快了。不過你的整體能力還很粗糙簡陋,想領著幾個人類攻打我們,還是太早了。” 誒? 林三酒死死地皺起了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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