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許星洲沙啞地重複:“……師兄,我難受,好疼。”
秦渡模糊地道:“疼什麼?”
他怕許星洲哪裡不舒服, 將檯燈開了, 才發現許星洲面色潮紅,難受得不住地哭,手指還扯著秦渡的衣角。
秦渡:“……”
秦渡立刻緊張了起來,許星洲還處於一個不願意說話的情緒低谷,連告訴他難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似的。
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是有沒發現的傷口麼?還是感染了什麼細菌病毒?秦渡簡直嚇出一身冷汗, 把許星洲半抱在懷裡, 摘了眼鏡, 以眼皮試她額頭的溫度。
女孩子渾身軟軟的, 簡直任他擺弄, 體溫卻正常。
秦公子作為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小身體倍兒棒的二世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低聲又問了兩句‘到底是哪裡不舒服’——而他的星洲只是抽噎,一個字都不願說, 耳朵都通紅著。
她一旦發病, 似乎是會有點逃避傾向的, 而且極端沉默, 平時嘰嘰喳喳的女孩子突然寂靜下來, 像石頭上生長的青灰青苔。連主動說話都不會,更不用說迴應秦渡的提問了。
……雖然不願說話,但難受應該是真的,秦渡想。
然而他怎麼都問不出來,簡直急得不行——許星洲縮在床上像一隻蝦米,眼淚水都在被子上洇了一個窩兒。秦渡心疼得要死,卻又不能用任何強迫的手段。
他只能給秦長洲打過去電話,問這位資深外科大夫可能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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