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約回到家時,溫景然還沒到。
應老爺子坐在遮雨的花架下,正在修六角琉璃宮燈。硃紅色的木漆工具箱散在腳邊,工具堆碼在箱盒上,零零散散。
老爺子膝蓋上蓋著薄毯,鼻樑上那副老花鏡,鏡框有些偏斜,就這麼掛在鼻樑上,一副隨時會掉下來的樣子。
應如約收起傘,隨手擱在花架上,蹲下身替老爺子把就快拖地的薄毯往上拉了拉,攏住他的膝蓋:“爺爺。”
應老爺子專心地用鑷子搗鼓著琉璃宮燈的木架,鏡片後那雙眼睛飛快地看了她一眼:“一切順利?”
沒有任何鋪墊的一句話,應如約卻聽得明白,她點點頭,眉眼,唇角都漾著笑意:“一切順利,不過外婆現在還在觀察期,沒有徹底脫離危險。”
“老人家底子差,傷筋動骨動輒百天,何況是開刀。手術順利就好,後面好好養著。”老爺子替換了鑷子,用十字螺旋刀把螺絲撬回去,注意力又回到了琉璃宮燈上:“回頭好好謝謝溫景然,他這段時間可不比你輕鬆。”
應如約有些不自然。
一個星期前那晚,她情緒失控,雖及時拉回理智結束通話了電話,可說出去的話就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她還是頭一次,在應老爺子面前如此情緒外露。
事後,自然是無盡的尷尬。
她每每看到應老爺子板正嚴肅的臉,都不敢回想那天發生的事,甚至心虛到不敢和應老爺子對視,總覺得……尷尬,尷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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