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向地面。

蘇桐原本緊閉著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恍惚的盯著地上那些破碎的玻璃渣，眼角泛著酸氣。

******

剛出酒吧門口，就感覺到一陣陣的寒風朝人湧過來。

宋歡魚全身跟著狠狠的抖了抖，不自覺的往顧辭身邊靠攏，真是恨不得變成個什麼小一點的東西，直接鑽進他懷裡。

顧辭垂眸看著宋歡魚，又伸手將她襖子上自帶的帽子給她扣上。

那帽子有些大，一下子將宋歡魚遮得什麼都看不見了，帽簷上的那些白色的絨毛在眼睛周圍蕩，弄得她不停的眨著眼睛。

伸手拽了拽顧辭的衣角，宋歡魚仰著臉嘟囔道：“不舒服。”

顧辭又伸手將帽子稍微給她調了調。

宋歡魚依然在亂動。

顧辭牽著她的手，低聲威脅了一句：“再亂動我不管你了。”

一句話成功讓宋歡魚乖乖的停了下來，還委委屈屈的輕噢了一聲。

顧辭怕那些絨毛掃到她的眼睛，又伸手往後給她弄了弄，然後又牽著她的爪子打車。

上了車，司機問地址，顧辭直接報了宋歡魚家的地址。

宋歡魚揮手將帽子弄了下來，聽見自己家的地址，轉頭，溼漉漉的眼睛徑直盯著顧辭。

“送你回家。”顧辭瞥她一眼，好心解釋了一句。

宋歡魚微頓，狹小的空間裡，當著外人的面，直接往顧辭身上爬，只不過被顧辭一瞪，停住了。

仍舊是壯著膽子，跟著心嚷嚷了一句：“我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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