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留在了墓碑前,墓碑上的嚴書音仍是中年模樣,她溫柔地凝視著人世間已經和她無關的悲喜,眼底卻有淡淡的哀傷。
江晚晴將她眼底最後的那抹神情看了個透徹,和嚴修筠驅車離開了墓園,最後來到了傅修明面前。
和吳雅蘭的一敗塗地比起來,傅修明卻能在這樣的局面中維持最後的體面,他的問題比起吳雅蘭來小得很多,他也是最有憂患意識的一個,在吳雅蘭已經回天乏術的時候,他卻能為自己爭取一個更好的環境——他雖然帶著電子鐐銬,但是非常體面的住在私人醫院,乍然看去像是個來修養的公爵紳士,哪怕門口守著警察,也讓他不像一個階下囚。
江晚晴把嚴修筠留在了門外,自己推門而入。
而傅修明沒有回頭,就彷彿預見了她的到來。
江晚晴從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了他挑了挑眉,那雙桃花眼已經渙散,不再有往日的神采。
“晚晴。”他的聲音依然如最溫柔的情人,“我還以為,你已經和我無話可說,看來是我想錯了。”
江晚晴嘆了口氣,並沒有前行。
“你之前和我說過一段話,我只是突然想到了答案——所以我來告訴你我的答案。”江晚晴說,“不是的。”
傅修明一愣。
“你在於敏達切開了老爺子的顱骨時,指著腦組織跟我說,一個人的一生,都在這柔軟的組織裡,摧毀了它,一切都不復存在了。”江晚晴頓了一頓,回憶了一下,繼續道,“你還說,人類的一生也不過是這樣可悲而脆弱的一團,依託於這樣脆弱東西而生的‘意義’,本就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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