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晴鮮少有這般模樣，問了她好幾次。

謝瑜君糾纏不過，只得把事情告訴了她：“那日公公喝醉了酒，又聽說裴清硯得了皇上的賞識，氣得誤傷了我。”

謝瑜君已不會為這種事情哭了，她想通了，世上值得她哭的，唯有女兒的事。

她越是這麼輕描淡寫，蘇慕晴便越是心口發緊。

“娘，別住在裴府了。”

謝瑜君怔怔的看向了她：“不住在裴府……又能住在何處？”

“娘能離開章家，也能離開裴家！我只問娘想不想！”

謝瑜君嘴唇囁嚅了兩下，原本打算說謊。

她只要看著蘇慕晴平安，自己受些罪也無妨的。

可蘇慕晴關切的眼神，還是讓她喉頭翻滾：“……想。”

蘇慕晴撥出一口氣，要讓謝瑜君說出這個字，還真是難。

她總是顧念這兒顧念哪兒，最顧念的便是自己，就連章鴻那種人，她都沒說出這句話來。

“只要娘想，我便放手去做。”

謝瑜君有些疑惑：“慕兒，你這是……？”

“柔嘉公主壽宴，娘記得要去，我會跟著宋家一起出席的。”

謝瑜君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心裡亂極了。

她放手去做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要對付裴德勝嗎？

謝瑜君越想越害怕，正當她想開口的時候，宋瑤小聲站在外面問：“蘇家姐姐，可和伯母談好了？”

“已經好了。”

她走到門口，又小聲在謝瑜君耳朵邊兒囑咐了幾句，這才目送謝瑜君離開。

宋瑤也高興她們母女相見，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正想朝蘇慕晴說話時，卻見她手裡死死擰緊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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