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特·克雷默爾上課時,埃裡卡發了無名火,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因為有一種感覺攫住她。她幾乎還沒碰他,學生就明顯地退步了。如今克雷默爾憑記憶演奏時,總出錯,被不愛的人逼著,他在演奏中途停頓,甚至找不著調!瞎轉調毫無意義。他離應該演奏的A大調越來越遠。埃裡卡感到裹挾著有尖角的碎屑、廢料的一次雪崩向她襲來。對於克雷默爾來說,這堆廢料是令人高興的,是壓在他身上的女人的重量。他那與能力不同步的音樂願望被引開了。埃裡卡幾乎不張嘴地警告他說,他正好褻瀆了舒伯特。為了補救和鼓勵這個女人,克雷默爾想到奧地利的高山和深谷,想到這個國傢俱有的自稱可愛的東西。舒伯特,這個學究,雖然沒有研究,然而已經隱約感到了這一點。然後他又開始演奏。那是一首超越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的畢德麥耶爾風格畢德麥耶爾風格,1815—1848年間德國的一種文化藝術流派。的一首A大調奏鳴曲,是同一位大師的一首德意志舞曲中某種狂熱的東西。不一會兒他又中斷了,因為他的女教師譏笑他,說他還沒看到過一處特別陡峭的岩石,一個特別深的峽谷,一條特別湍急的溪流奔騰穿過峽谷,或俯瞰一個宏偉壯麗的新拓荒的湖泊。舒伯特表達出的是如此強烈的對比,特別是在這個無與倫比的奏鳴曲中,不是表現,比如說,在午後柔和的陽光下,喝下午茶時寧靜的瓦紹瓦紹,多瑙河畔的狹長谷地,重要的葡萄種植區……如果是涉及到莫爾多瓦地區的話,那更多的是由斯美塔納斯美塔納,捷克民族樂派的奠基人,歌劇和交響詩作曲家。表現出來的。現在問題不是關係到她,埃裡卡·科胡特,這位音樂障礙的克服者,而是關係到奧地利廣播樂團的星期日上午音樂會的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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