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父親,但也因他而感到羞恥。從我開始記事起,他就一直生活在巨大的感情動盪之中。他不是“在世界之顛”就是被世界所壓倒。
換句話說,不是爛醉如泥,就是清醒得令人痛苦。
然而不幸的是,無論是哪種狀態,子女都無法和他接近。和他在一起我簡直無法忍受。對一個孩子來說,再也沒有比有個失去控制的父親或母親更令人害怕的事了,而亨利·希勒就是個極端失去控制的人——不帶降落傘就從責任的高空一躍而下。
他是密執安州迪爾本市卡特勒兩年制專科學校的文學助理教授。我認為他生活中的主要目標就是自我毀滅,而且他似乎極其擅長於此。他高明到就在要獲得終生任教權的前幾個月讓系裡發現他酗酒。
媽媽和他對小弟弟蔡茲及我解釋他這一工作變動時說,父親想把全部時間集中用來寫作。他是這樣說的:“許多人只是夢想要寫出那本存在於我們腦子裡的鉅著,但需要有真正的勇氣才能在沒有職業這張安全網的情況下投身其中。”
另一方面,母親卻並沒有召開一個家庭會議來宣佈她將承擔管家和養家的雙重任務。
既然丈夫“工作”到深夜,她便早早起來,準備好早餐,給我們裝好午餐,開車送我們上學,然後去醫院上班。她原來是外科護士長,但現在由於她需要彈性工作時間,就自己降職做了流動頂班護士,哪個部門缺人手就到哪個部門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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