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把鑰匙丟了。
她說她懂。
你說他當時明明看見那鑰匙放在桌上,轉身就再也找不到了。
她說是的,是的。
你說,那是一把赤裸裸的鑰匙,沒有鑰匙串的鑰匙,原先有個鑰匙串,鏈子上還掛著個捲毛小狗,一隻紅色塑膠的小哈巴狗。再早也沒有鑰匙串,是他的一位朋友送的,當然是一位女朋友,並不是那個意思上的女朋友。
她說她明白。
你說,後來那小狗斷了,挺滑稽的,打脖子那兒斷了,就只剩下個紅色的小狗頭,他覺得有些殘忍,就把鑰匙從上面取下來了。
明白,她說。
你說,就那麼一把赤裸裸的鑰匙,他好像是放在書桌上的檯燈座子上,座子上還有幾顆圖釘,圖釘都在,可鑰匙卻不在了。他把桌上的書從這頭倒騰到那一頭,還有幾封待復而一直沒想好怎樣復的信,就擱在臺燈邊上。還有一個信封蓋住了檯燈的開關。你說他就沒看見那把鑰匙。
往往是這樣的,她說。他出門去有事情,不能讓房門開著。關上的話,那鎖碰上不帶鑰匙他又無法進來。他必須找到鑰匙。桌上的書,紙,信件,零錢,一些硬幣,鑰匙和硬幣很容易分得清楚。
是的。
可那鑰匙就找不到了,他又爬到桌子底下,用掃把掃出好些帶灰塵的絨毛,還有一張公共汽車票。鑰匙落在地上總有聲響。地上只堆了些書,他都翻過,碼齊了,書和鑰匙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不可能混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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