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站在我的眼皮上
她的頭髮夾在我的頭髮中
她的顏色和我的眼睛一樣
她的身軀是我的一隻手
她完全被包圍在我的陰影中
好像一塊石頭襯著藍天
——艾呂雅《情人》
二帕是我虛構的一個女人,多年來我常常期待著與她不期而遇。她頭髮上的閃光、衣服上的皺褶從陌生的人流中分離出來,如同一種怪誕的羽毛飄在空中,我在人走室空的辦公桌前總要看到它們。
二帕幼年時常用一種刨花水梳頭,她頭髮上的閃光就由那種木質的氣味構成的。二帕蹲在潮溼的天井裡,她木鞋的鞋跟出奇的高,凹凸不平,不像是一雙大人的手做出的鞋,鞋板上用某種尖利的東西刻了一朵花的圖案,刻痕滯澀,有的地方極深,有的地方卻平淺,只能看到一道若有若無的劃痕,甚至可以看成是用指甲刮出的效果。
那雙木鞋鞋板上的古怪圖案肯定是二帕自己刻上去的。既古怪又幼稚,這正是二帕的風格。木鞋上的花十分繁複,既有抽象的線塊又有實的紋路,表明了一種費盡心血的願望。還被染上了顏色,是一種十分渾濁的紅色,只有多種不同質地不同濃度的紅色在不同的時間裡一次次覆蓋才會如此渾濁,並且在兩次紅色的中間,由於二帕的奇思異想,會有某些黃色或青色或紫色在邊緣滲透,但隨即又被否定了,只留下一些陰影隱藏其中。
正是這種渾濁誕生了二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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