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短短的,只有二十八天的二月,還沒來得及表現什麼,就那麼匆忙地過去了。
進了三月的門兒,冬與春開始有些一時還勝負難分的鬥爭:遠處高峰上的積雪雖然未見減少,近山山腳下的既象澗溪又象小河的驛谷川卻起了點變化:還凍著冰,可是每當晴明的晌午,河中就漾出水來,把冰上一冬的積塵與積雪沖洗開一些,顯出些顏色不同的溝溝道道來。春的小出擊部隊,彷彿是,已突破嚴冬的一處防線,得到一點勝利。這條流動在亂山間,沒有什麼名氣,也不大體面的小河,給我們的戰士帶來說不完的麻煩和困難。小河的一舉一動和任何變化都惹起戰士們的、特別是後勤部隊的密切注意。他們必須隨時動腦子想出應付的辦法來,而後冒著最大的危險,付出最大的體力勞動,忍受那常人絕不能忍受的痛苦,去執行那些自己想出來的辦法。
難怪運輸連的一位老班長,常若桂,每每這麼說:“這條該死的河就是咱們的絆馬索!”
雖然這麼叨嘮,每遇到較大的戰鬥的時節,常班長可沒落過後,總是去要求最艱難的任務,爭取立功。是的,這位三十多歲,腰短胸寬,臉扁脖粗,象塊橫寬的石碑那麼結實的老班長並非怕這條“絆馬索”,而是想早日消滅敵人,不再教敵人的炮火封鎖著咱們的運輸線。因此,每逢他在路上遇見電話員譚明超的時候,這一“老”一少必定說幾句關於驛谷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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