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流浪,既然流,就可以浪,
可是也並沒有放浪到這個地步,
也不是不願意,也不是沒壓力,
純粹是沒時間,又沒力氣呀。
晚上六點,門鈴響,開門,一位白髮東方女士。
“康永,你在家啊。”她說的是中文。
我不認得她。
“你是哪位?”我問。
“我是每年替你爸爸熬冬天補藥的梅醫生啊。”她說。
我“喔”了一聲。確實每年冬天都有人給爸送去一缸黑乎乎的中藥膏,供我爸進補,熬藥的人我從沒見過,想來就是這位梅中醫了。
“我替你爸給你帶了些有靈效的中藥來,你一個人在外國,難免有些水土不服、頭暈目眩的,身邊放點應急的藥,總是好的。”她遞上一包東西。
我心裡有點疑惑,這顯然不是我爸作風,我爸只有每年冬天進補這件事,不得已而吃中藥,因為西醫並沒有冬天進補的觀念,想補也無藥可吃,除此之外,爸向來是信西醫西藥的。不過這位梅醫師親手奉上,想來也不至於是砒霜,我當然也只有道謝接過。
*
人家跨海送來一包藥,我總不能再讓人家站在門外,只好請進屋裡來坐。只是我正在為半小時後的小組會議準備分鏡表,手忙腳亂,實在沒時間跟著位大娘閒坐聊天。
萬萬料不到梅中醫開門見山提出要求——
“康永,我在洛杉磯只停一晚,你爸說你一定會帶我好好去逛逛——”她說。
“我?這,我現在——唉,好吧,梅醫生你想看什麼?”我放棄掙扎,直接面對問題。學拍電影這一陣子下來,已經學會盡快面對問題,儘快解決問題,其他一切掙扎,只是浪費寶貴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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