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手機一撥就通,還是過去的友好稱呼:餘哥,咋這麼晚想起小弟了,剛散席嗎?隨便客套幾句後,正想切入正題,他忽地壓低嗓門說,老闆正召集幾個頭兒在議事,等會給我回話。等我燃盡第四根菸頭時,電話才響了,“小楊頭”好象很亢奮,讓我出來吃夜宵,好久沒在一塊聊聊聊。我哪有心思陪你秘書聊天啊,三陪的是你們秘書專職,車子一停下,司機自當退避三尺。我說改天吧,先打聽剛哥的電話,我找他有點急事。一聽找老闆車騎,“小楊頭”有些納悶,說你餘哥一直保持過去的一貫作風,從不把腳踏進市委半步,今天是怎麼了,口口聲聲點他剛哥的名字,該不會遇到什麼難事吧,有事招呼一聲,咱才是兄弟啊。然後又說老闆今天一天都沒出門,估計剛哥又上外頭逍遙去了,這時間正在興頭上哩。“小楊頭”平常瞧不慣剛哥狐假虎威的派頭,但礙於老闆的面子,跟車騎還能保持步調一致,否則他們一叫勁,左右一失衡,老闆就不穩當了。開車是航線,督辦是終點,相互依存,同舟共濟不是?我又把跟人大秘書長的藉口重複了一遍,“小楊頭”才“哦”了一聲說:老市長就是高,當初沒帶你上人大,還真是為你著想。說到老頭子,“小楊頭”不能說沒一點怨言,畢竟是老頭子聽信蕭大秘之流的讒言給閒置到人大的,後來在跟我切磋麻將,提到這事時,他對老頭子的評價還比較客觀:一介武夫,算個君子。這在官場上已委實不容易了,至少沒反咬一口,說你這老傢伙任人唯親,打擊報復後備年輕幹部。說到小姜,他隨口問了句:老市長的新司機嗎?我說是,找的就是他。他嘿嘿一樂說:那傢伙啊,連汪局都知道他大名了,想不到人大還能跳出這樣的貨色,真是個尤物啊。他倒是沒問剛哥怎麼也跟小姜套上了,興許他覺得正常了,一個司機能叫公安局長記住名字的,也不是個凡夫俗子了,跟壹號車騎交流到一塊,不足為怪。他打著哈欠說,累了,改天咱哥倆找個時間聚聚,你現在是市委政府兩腳踩,往後多跟這邊人交往沒壞處。關上電話後,他將剛哥的手機和宅電號碼都發到我手機上。我趕忙撥起剛哥的手機號碼,“小楊頭”說的沒錯,話筒那邊正歌舞昇平,嬌滴滴,呼哧哧,浪聲駘蕩。剛哥“恩呀”了半天也沒聽出我是誰來,在我點到小姜時,他好象才有所清醒,開口就罵:操,龜兒子是不是用女人的手機給老子晚請示啊?不是說陪那老傢伙上你老家了嗎?沒扎破輪胎啊?真他孃的邪門,你們那不長毛的山溝溝也能冒出訊號來,睡不著了吧,早跟你說哪,快點滾出養老院,陪那幫老傢伙你小子遲早要陽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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