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飛是曾淺淺在這個城市中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他聽說二餅翹家事件後,表示了一下對貓咪的骨氣的敬佩,並決定跨越大半個城市來探望失主曾淺淺。
可惜失主對此並不領情,完全沒有穆飛想象中的涕淚交加,她義憤填膺,說一定因為這是個暖冬,二餅的生物鐘提前進入春天,懷著對哪隻小女貓的思慕之心一去不返了。曾淺淺還由此推論到所有雄性都是為了更多地遺傳自己的基因,這一生物本能就導致了這個群體的不忠是與生俱來的。
穆飛在聽了她半個小時滔滔不絕地講述後,瞟了一眼陽臺上的兩三隻空酒瓶,淡淡地說:“如果我是二餅,我也會離家出走。”
隔幾日一場寒流來襲,二餅仍然沒有回來,望著窗外白皚皚的大地,曾淺淺不免擔心他是否飢寒交迫,會不會被流浪貓欺負,祈禱他千萬不要遇到心理扭曲的虐貓人。沒有了蜷縮在身邊的毛茸茸的貓咪,空蕩蕩的公寓更加寂寞清冷。她寫了尋貓啟事貼在小區的告示板上,又發在社群的論壇裡,甚至看到院子中的流浪貓,也會停下來喂一根火腿腸,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家二餅,他是眉骨上有兩塊黑斑的小白貓。”
當門外傳來細微的貓叫聲時,曾淺淺真以為是自己貢獻的幾根火腿腸調動了貓咪之間強大的資訊網。開啟門,穆飛凍得兩耳發紅,一隻額上有川字型紋路的狸花貓從他的羽絨服中探出頭來,矜持地“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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