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蔣爺回來,把印交給展爺,南俠接來一看,說:“蔣四哥,你不是這等疏忽之人哪,你也久在開封府伺候相爺,來往行文書稿用印時節你也在旁邊瞅著。”蔣爺問:“到底是怎樣?”展爺說:“假的。”眾人皆是一怔。蔣爺說:“我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了!見桌上放著印,我就拿起來,幾乎沒叫人家看見。也罷,事已至此,我今天晚上再去一次。”艾虎說:“還是我們大家跟著。”蔣爺說:“不用了,晚間要去,就是我只身一人。”蔣爺心中納悶,又一看那印上篆文,忽然心中明白了,對艾虎說:“你看見朝天嶺他們屋中所坐之人沒有?”艾虎說:“看見了。”蔣爺說:“裡面坐著一個瘦小枯乾的文人是誰?”艾虎說:“我看著眼熟,不認得。”蔣爺說:“就是拐印脫逃的臧能。”這一說連艾虎也想起來了。蔣爺說:“這印是南陽府的印,也不是假的。此事怪我疏忽,拿的時節應當瞧瞧才是,皆因那個玉仙醒悟的太早,我得著印就躥出來了。”蔣爺又一翻眼說:“是了,我明白了,這個真印有人得了去了。”
展爺問:“是誰?”蔣爺就把從寨中出來,與大眾會在一處,前邊有人說話,叫跟著他走,繞山邊小路,走了一股便道,出來就是連雲島地面的奇遇講了一遍。又說:“我們的水衣在那邊放著,他拿來給我們放在連雲島的底下,我們換上才回來了,這印準是那個人拿去了。”展爺說:“怎麼不通姓名哪?”蔣爺說:“這個人實在古怪。”展爺說:“要是那人拿去,就是今夜再去也是無用的了。”蔣爺說:“別管是他拿去不是他拿去,我今晚上總得去一次,一半看印,一半看看咱們這兩個人,若要與他調換,不用說是不行,皆因這內中有個臧能,這小子是個壞人。再說,我們徐良哪裡去了?也不見回來,一點音信皆無!”展爺也是著急,惟有閻正芳著急煩惱的利害,丟了一個徒弟,失了一個外甥,又不見了一個門婿。正在煩悶之間,忽見家人進來,在閻正芳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言語。閻正芳說:“不用不用。”徐慶問:“親傢什麼事情?”蔣爺、南俠也都問他。閻正芳嘆了一口氣,說:“我們姑娘聽見朝天嶺造反,她要與賊人打仗,不然她要上後山。”徐慶說:“那可去不得,再說前邊是水,他們怎能過去?”閻正芳說:“她要上她姨夫家繞上後山去,還有一個姑娘哪,是她舅母跟前的。姓鄭叫素花,兩個人,朝朝暮暮老在一處,大約這又是她們兩個人商量的主意。”徐慶本是渾人,有個渾招兒,說:“親家,我告訴你一個招兒,你就說咱們小子上山去了,姑娘她要去,可怕碰見,姑娘們定然就不去了。”閻正芳一聽,這倒有理,立刻叫家人帶回信去,依著徐三爺的主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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