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忽略了前情和狀況的話,沃爾科夫在恍惚中會以為自己在同一名受封多年的老騎士相交談。
當他懷著忐忑和期許來到了太陽船的時候,未曾預料到這樣的對待。並非是熱情的歡迎和招待,而是彷彿相識多年一般的認同和尊重。
沒有讓他低下頭,也沒有給他懇求的機會。
槐詩以帕威爾主教後輩的身份同另一個主教的後輩見面,以授賜騎士的禮儀,向另一位授賜騎士表示歡迎。
就好像並肩作戰的夥伴那樣,毫無任何的隔閡。在相逢歡笑的時候,向自己的朋友發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彷彿這樣的幫助是理所當然一樣。
即便是不善言辭的騎士,也能夠打心底的感受到這一份出於純粹的情誼和尊重。
沃爾科夫跟著槐詩走進了工作室之後,才從自己的手上,放下了那一具箱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就彷彿,遇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神情一樣,再三張口許久之後,說:“這是我的盾牌,它在昨天突襲中損毀了。
我想要請您看一看,有沒有挽回的機會。”
箱子開啟之後,槐詩陷入沉默。
那一面遍佈裂痕的圓盾。
不知道經歷了多麼漫長的時光,經歷了多久的戰鬥,大大小小的裂痕和修補痕跡已經宛如花紋一般,覆蓋了整個盾牌。
在彷彿沒有盡頭的鏖戰之中,代代傳承。
實話說,這還是槐詩這些日子修過的所有遺物裡最簡陋的一個。
它甚至稱不上是鍊金武裝或者邊境遺物,也並沒有什麼神奇的效果和力量,充其量不過是本身的材質足夠的堅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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