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里迴盪著儀器單調的滴答聲。

羅嫻困惑地抬起眼睛，聽見了門外傳來的匆忙腳步聲。被驚醒的醫生們推門而入，為她進行了全面的檢查。

沒有遺漏任何地方。

然後困惑的發現，原本衰竭的靈魂好像自繭中重生，可是卻沒有想象中的殘缺或者是更勝以往。

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多不少。

雖然找不到什麼可以解釋這種狀況的理由，但又沒辦法進行解刨或者是更深入的研究，有的人倒是在禁令之下想要躍躍欲試，可被旁邊靠著牆看熱鬧的老頭兒瞥了一眼之後，就乖乖地放棄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直到最後，只能帶著一切正常的結論遺憾離去。

只留下父女兩個在病房裡。

羅老吹了口氣，將門關上之後，終於看向了自己醒來的女兒，仔細端詳，許久許久，似是不解地搖頭。

“感覺，沒什麼變化啊。”

“是啊，似乎和原來都差不多。”

羅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好像並不在意。

只是難以理解。

深淵的特質還殘留在她的身上，可屬於人的部分也沒有任何衰退。

她沒有作為人而重生，可也沒有成為怪物死去。

兩邊用一種令人不快的方式再次混雜在一起……可這一次卻沒有以往的好處，失去了雙方的長處之後，卻將兩者的缺陷全部保留了下來。

沒有了深淵的暴虐和殘忍，又被賦予了人的軟弱和侷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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