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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手裡的一張黑白頭像大照片,是滕風生前他的一個同事米天君拍的。齊安夾在筆記散頁裡交給我的。我已經打電話跟米天君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左右端詳著滕風的照片,我發現他的眼神有些慈祥,也有些渙散,把我的思緒推遠又拉近。
滕風面對鏡頭,嘴微張,一臉疲憊,面相因此顯得有些老態。我又看了一遍老梁交給我的死者滕風的照片,比較結果,死者滕風似乎更幸福些,除了因疼痛稍稍擰緊的眉頭,面容安詳,似乎死讓滕風卸去了一些重負……這麼想的時候,幽靈一般的荒誕感攫住了我:我們必須找到壓迫滕風的到底是什麼,因為有人把他變成了死者,似乎只有先找到這個,才能找到兇手。
難道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重負嗎?死了不正好解脫了?!
基於我對自己的瞭解,我必須及時打住這些既空蕩又危險的念頭。最好的辦法就是出門,像高爾基對巴別爾說的那樣:到人間去。我對自己發出的指令是:出門去,到熱鬧的地方去,喝點什麼,令人興奮的,令人沉醉的都行。見個人,跟案子有關的、無關的都行。
在我邁出家門之前,接到大侃的電話,要我去電視臺拿那些滕風生前主持的節目CD,這是我朝他們要的。他給了我聯絡人的電話之後,我理由充足地出門了。
電視臺大門口,給我送碟片的中年婦女告訴我,這些在音像商店裡也可以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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