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放學之後,照例還有半數以上的團員留下來自行練習,雖然體力已經恢復,但是發病一事令我難堪,我只想回家。
換裝走出教室,我在梧桐樹下整理衣襬,一粒樹籽擊打在我身上,又一粒,再一粒,我抬頭張望,看見了龍仔,他高高攀上了屋頂,坐在那裡朝著我招手。
我也爬了上去,這棟教室原本就是平房,屋頂加蓋了幾間閣樓與倉庫,只剩下一小面平臺,一路踩著鏽跡斑駁的鐵架梯上屋頂之後,我們都靠屋緣坐著,隔了幾個身體的距離。
龍仔從頸上解下紙簿,揮筆寫了一些東西。
“你在跟誰說話?”他問道。看得我滿頭霧水,所以就畫了個問號給他。
“上課的時候,跳舞的時候,你在說話,你在跟誰說話?”
我明白並且莞爾了,我寫:“那是自言自語,你從沒自言自語過嗎?”
“我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不用開口。”
有道理。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是一個很容易陷入喃喃自語的人。
於是我又寫:“你還觀察到了什麼?”
我指的是對於我的觀察,龍仔懂得,他開始書寫,我偏頭一邊看著。
“你常熬夜,你不擦香水,你只喜歡沒有氣味沒有顏色的東西,你常常憋住很多話,你很喜歡卓教授,其實你不是那麼想上課,你以前穿硬底舞鞋,穿了很多年,你的右腳比左腳強壯,但是其實受過傷的是右腳,傷在右腳背的地方,可能是碖骨裂傷,你又想辦法忍住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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