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腳酒杯。
“先生已經回房休息了。”管家告訴他,笑容親切尊敬得一如既往:“您如果還沒吃飯,廚房裡隨時備有宵夜。”
肖鳳台在內心鬆一口氣,不會承認自己一路都在計劃如何應對父親。有那麼幾分鐘,他對即將到來的疾風暴雨的恐懼甚至壓倒了表白失敗的沮喪。
警報解除,蔣桐的臉又浮上腦海。他溫和了然的笑容,寬恕的眼神,彷彿肖鳳台是個懵懂而未通人事的孩子,而童言是一向無忌的。
肖鳳台想自己應當痛哭一場,撕碎所有蔣桐留下的教案,一股腦扔出窗外去。但他太累了。短短几個小時,他揹著小提琴翻牆逃跑,又空著肚子同蔣桐整晚在校園中游蕩,經歷了劇烈心動的瞬間與被拒絕後的傷心失望。肖鳳台突然發現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除了餓與困,此刻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困壓倒餓,他卸下琴盒,一頭栽倒到床上。一夜無夢。
接下來幾天,肖鳳台努力把自己的日程排滿,以至於沒時間考慮蔣桐。事已至此,中文課是上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應當儘快同蔣桐解約。如果繼續頻繁缺課,遲早會引起父親的注意。
但這一紙合同,是他與蔣桐之間唯一與最後的聯絡。
人在心煩意亂時,往往會粗心大意,對周遭世界的細微變化懵然不覺。直到學校樂隊排練當天,肖鳳台才發現,他的小提琴不見了。
臥室裡沒有,書房裡沒有,到處都沒有。母親留給他的琴,就這麼從房子裡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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