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色會是如何,我所想念的人,是否也在望月?”
蔣桐為適應肖鳳台的聽力而刻意放慢語速,他的聲線柔和低沉,娓娓道來時,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溫和與繾綣。肖鳳台望著他平靜的神色,一時說不出話來。
“講得太深?”蔣桐見他接不上話,有些歉疚:“你哪裡聽不懂,我再解釋。”
“我明白的。”肖鳳台乾咳兩聲,避開蔣桐的視線:“我,我只是不喜歡。”
他搜空自己有限的中文單詞庫,斟酌著措辭:“太不直接,就像中國人做事情。明明要a,卻講很久bcd,繞來繞去。”
“二十個字,怎麼引出這麼多話。”
他急著辯解,一口一箇中國人,白皙面龐漸漸漲紅,彷彿全然忘記一紙護照之外,自己正是百分之百血統上的華裔。
蔣桐對小朋友鬧脾氣,寬容度一向極高,但話題放大到民族自尊心層面,卻令他不能依舊海納百川。
他旋開鋼筆帽,扯過筆記本,刷刷寫下一首絕句。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您從故鄉來,應當知道故鄉的事。那一日家中窗邊,梅花開了嗎?”
他寫一手漂亮的楷書,一筆一畫,風骨蕭然。蔣桐用鋼筆筆尖輕點字跡:“這是一首寫給同鄉的詩,詩人思念妻子,難道他可以直接問同鄉,請問我老婆過得好嗎?”
“家中梅花開得好,家人還有精力侍奉梅花,同鄉還能注意到梅花,說明家中一切正好。一切將說未說的話,就在結尾五個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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