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一絲虛無惶惑之感同時被這份歡悅牽引,隱隱悸痛,有如一個人接近過於強盛的日光時,腳下的陰影亦被映照得愈發清晰,不容忽視。他在擁有的這一刻,已害怕起了有朝一日會失去……
聶徵不覺加重了力道,十指繃緊,皮肉下隱隱顯露出嶙峋的骨骼,那比起擁抱,更接近於一種桎梏,幾乎叫他難以呼吸、周身骨骼隱隱作痛,然而薛存芳蹙緊眉心,抿緊了雙唇,未洩露出一點聲音。
偶有幾次那邊發生了緊急的狀況,聶徵投入其中,忙起來也是分身乏術。一次出去後直至第二天夜裡才回來,又照常坐到薛存芳身邊給他念故事,只是念著念著……這人的語音漸弱漸低,聲音如霧般縹緲地四散開來,下一刻,薛存芳只感腿上一重,聶徵的頭垂了下來。
許是這兩天就沒有合過眼……
“我在想……”薛存芳看不到,聶徵伸出一隻手向他,偏偏在最後一釐凝定了,隔空輕輕撫摸著他的輪廓,目中有諸般情潮洶湧,欲要破匣而出,“若是今後的每一日醒來,皆是如此……多好。”
不知過了多久,手中的釣竿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薛存芳一下子自躺椅上坐直身子,一點點握緊釣竿……還不等他收線,卻聽不遠處有腳步聲踱來,水下的獵物被驚動,瞬時飛快地跑遠了。
卻說武陽王謀逆一案,殘留的許多蛛絲馬跡引得皇帝暗暗疑心匈奴人。按理說武陽王將私兵養在北疆的莽川原,由此瞞天過海,大昭人不知便罷了,匈奴人多多少少總該知道一些風聲。何況,要購置十萬大軍的武器兵馬,在中原必然引人注目,那私兵的那些武器兵馬,無聲無息的,又是從哪兒弄來的?皇帝為此質問匈奴而今的單于——呼延墨毒。莽川原可極其臨近此人為左賢王時的地界,呼延墨毒只連連推說不知,將責任一股腦兒全推在了亡逝的烏羌單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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