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從顧寒淵身上爬起來，跪坐在地上，反問道：“我沒事的，你還好嗎？”

方才發出那麼大的聲響，也不知道撞傷了哪裡沒有。

“沒事。”顧寒淵想從地上起來，肘部頓時一陣刺痛，讓他又跌了回去。

步離看他眉毛都擰在了一塊，心中擔心，湊過去想要伸手扶他起來。

顧寒淵藉著他的力坐起了身來，舉臂試了試右手，方才那陣刺痛過去之後，倒是緩和了不少，想必並沒有傷到筋骨。

看著少年滿臉化不開的擔心，顧寒淵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放心吧，沒什麼大礙……不過我的離離能這麼擔心我，我很開心。”

步離看著他突然不正經起來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即就紅了整張臉，只是雖然被對方說的羞窘，他卻並沒有出聲去反駁什麼。

步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在意這個男人的事情。

他會因對方的淡漠和無視而失落，會因為對方一句溫柔的話語心跳加速，會因為他一個或輕淺或濃烈的笑容而痴迷，甚至會因為對方的一個皺眉而苦惱不安，更會因為對方的受傷擔憂心疼……

那些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讓他無法忽視的地步。

第一次，步離不想再自欺欺人的去逃避了。

他朝後微微退了一步，看著顧寒 淵，低聲卻沒有半分猶豫的說道：“你是認真的嗎？”

“什麼？”他這話有些沒頭沒尾，顧寒淵一時間沒理解他的意思，“什麼是不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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