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笑意霎時凝固,之前的那種混淆感覺,登時又心頭氾濫。她指尖兒絞著韁繩,仍是避過了張子山,張唇無聲無息道:“他……真的很厲害?”
陌少撐著竹杖,在深衣的攙扶下下了馬,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他們一行三人,容貌氣質俱是不俗。尤其是陌少,身有殘疾不說,頭髮只在髮尾用錦帶簡單扎束,耳上依舊戴著銀飾,全然不是尋常中原男子的裝束。
自然一進太平驛就招來了各色審視打量的目光。
深衣本有些擔心陌少甚少到人多的地方去,會受不了別人看待他的異樣眼神。
然而陌少臉色淡漠如雪,竟似全然看不見周遭眾人似的。
進去一問,才知要住太平驛,需要有天朝戶部所頒發的名牒。
深衣心想這可糟糕,她隨隨便便地進了中土,避開了通關,自然連夷人在中土四方通行的勘合都沒有。眼下,她就是個沒身份的人。
而陌少更糟糕,他現在還是個死人……
所以就只有張子山有名牒,難道要三個人擠在一間客房不成?
現在三個人的形勢,不可謂不微妙。
她和陌少知道張子山是一品執名。
張子山知道陌少知道他是一品執名。
他看得出她和陌少的關係,所以必然也能推斷她也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張子山一路只是沉默,然而竟也不離開——深衣也能猜出來為什麼——張子山必然也想弄清楚陌少究竟是什麼人。
他二人一路偶爾交談幾句,言語之間無不機鋒暗藏,深衣過去看過些宮廷故事的話本子,只知道女人之間勾心鬥角很是有一套,這還是第一回覺得男人之間的唇槍舌劍……還真是甚囂塵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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