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森齒間滑出這句話，吳彤聽著心驚。

「我從來沒有成功過，」柏森平靜的結論，「在White Lies我可以放縱自己，呵，可惜無論那酒是日出還是日落，或者只是單純的龍舌蘭、伏特加或威士忌，從來都只會在清醒時放大不願正視的失敗。」

妳並不失敗啊！吳彤卻沒有說出口。

『森森，妳連絕望的時刻都這樣輝煌，妳以為自己說服得了人嗎？』

吳彤知道了秘密的顏色，是憂鬱而深沉的藍，夾雜更多令人眼花繚亂的鮮艷的色彩，跟柏森一直埋藏在開朗迷人微笑裡的那股幽暗一樣，是幾乎不可見的，卻總是強烈的存在。

吳彤不知道此時應該為她的性向震驚、還是為她的遭遇難過，吳彤從來沒有做對錶情過，她此刻也沒辦法佯裝憂傷。

「彤，請妳一定要好好的拚系展，一定要努力的創作。我沒有過這個機會，呵，在設計系，我是不可能入選系展的。」柏森走過自己掩蓋著的畫，轉頭凝視吳彤，「妳說我自私也好，但我希望我能看到妳的成功。也許是失敗了這麼久，我終於決定要擁抱一些希望。」

柏森淡淡的微笑。

「真抱歉，彤，我又沒有徵得妳的同意了。」

吳彤一直都沒有接話，她終於開口時，感覺口腔很乾澀，或許是方才的酒精影響，聲音是嘶啞的，但她總算是開口了。

「沒關係，謝謝妳。」

這是兩個多不搭嘎的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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